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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0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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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大發雷霆?會……將他送你的掛墜貼身掛著。”

意滄浪這廝,仗著自己武功高絕,竟是不知用了什麽法子將溫見深原本掛在脖間的牡丹琥珀給挑了出來,挑了下眉:“今日掛著的竟是這塊聖芳珀麽?我還以為你會更喜歡我為你雕的波旬三相。”

“我恰好今日覺得它順眼, 怎麽,不可麽!”

“可以, 可以,只要你歡喜, 怎樣都可以——只不過, 戴上了我的掛墜,便是我的人了。”

“呵呵!”溫見深不以為然。

然而這樣的不以為然, 很快便被現實打臉了。

南魏國主特意為乾元帝君荊九韶來訪而舉辦的宴會上,歌舞升平。一眾南魏的文武百官、並諸多命婦女眷,皆不著痕跡地打量著這個鬧出一番風波的年輕國主。就算是早已見過的南魏國主,也不由一邊為他的年輕英俊而驚異,一邊有感他的昂然風采,雖為人群中的焦點,他卻依舊平靜自若,視若尋常。

南魏國主早已對梧桐臺上之事有所耳聞,他倒是不怎麽生氣,與普通臣子不同,對晁衍之在北疆到底扮演著什麽角色,他心中未必全然無知。

對意滄浪當眾把晁衍之踩在腳下,他並不當做一回事,卻的確將七皇子所言的那種可能考慮了幾番,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聽聞荊國主日前摘下了梧桐會的桂冠?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意滄浪一挑眉,心知是正戲來了,一拱手:“不敢當,不過是晁將軍承讓,又多了幾分僥幸罷了。倒是失手傷了晁將軍,還望國主莫要見怪。”

“哎,生死之約,自然是生死各安天命,荊國主為兩國和平,已是做出了足夠的退讓,朕並非是不知好歹之人,又如何會怪罪。朕欲言者,乃是關於那梧桐會背後的……”

意滄浪笑了:“關於此事,九韶正有事相請老哥哥,還望國主不棄嫌答應九韶。”

“哦?”南魏國主大是訝異,“但說無妨。”

雖是如此作態,南魏國主心中卻大約知道他要說什麽。北人多傲骨,觀荊九韶此人作風,更是強硬十分,會如此做小伏低,除了是那件事外,還能如何呢?

如此一想,南魏國主心中絲毫沒有即將嫁女的憂傷,反而十分期待。若是憑借一個傾城,換得北華的支持,那自己便不用顧慮北疆,盡可抽身出來,好好整治那些犯上作亂、猖狂無天的門閥世家了!

群臣此時也悄悄轉移了註意力,觀察著這兩位權利漩渦的中心。

意滄浪不慌不忙地繼續道:“聽聞梧桐會真正的獎賞,乃是勝利者,可以迎娶南魏第一美人?”

代表溫家坐在臺下的溫見深懶洋洋地端著一杯玉樽,聞言挑了下眉,玩味地勾起唇角,他微微瞇起俊秀的眉眼,仿佛是要透過那通透的玉樽,去看對面的荊九韶。

他這坐沒坐相的懶散模樣恨不得人心意,不少古板的世家之人因此,在此種場合都恨不得離他遠遠的,不與此人為伍。

荊九韶也似是心有所感,往下一瞥,恰恰與他在空中四目相接。

“不錯,確實如此。”南魏國主又喜又驚,心頭一塊大石落地。他也不曾料到北華人說話竟是如此直接,半點鋪墊也沒有就直入主題。雖然有些不喜對方的粗魯,但這不是沒有好處,這樣不拐彎抹角才痛快!

荊九韶一頷首:“即使如此,九韶不才,卻誠心想要迎娶南魏第一美人。”

“這自然是可以……”

“如此甚好。”意滄浪笑了,“既得國主應允,九韶便再無掛礙,這便即刻啟程,回國籌備一並婚事及聘禮諸事。”

“欸?”

一切都發展得太快,雖然這是好事……可是怎麽感覺哪裏不對呢?

這位荊九韶,是不是也太過迫切了一點,竟是一點都等不得,在晚宴過後便請辭離開了。

對此,南魏國主也只能嘆息一聲,愛憐地撫摸著女兒的烏發:“真是個好孩子。”

這一頭,溫見深特意推遲了離開的速度,果然馬車行之一處便放緩了速度:“既然來了,便直接進來吧。”

意滄浪也不客氣,進來的時候還對他笑了笑。

“你到底想幹什麽?當真要迎娶傾城公主?”

“我是北華的乾元帝君,論權勢天下第一,你頂頭的南魏國主也得仰我鼻息,取你們南魏的天下第一美人,有什麽不妥之處嗎?”

“當然有。”溫見深道。

“哪裏不妥呢?”

“……”哪裏不妥?哪裏都不妥!

“不配。俞傾城配不上你。”

雖不是最滿意的那個答案,但意滄浪還是很開心地笑彎了眼:“算了,不逗你了,我對俞傾城這個南魏第一美女沒興趣。”

“嗯?”溫見深隱隱覺得哪裏不對,沈吟片刻,忽然睜大了眼,“你不會想要——”

“國主,”車外忽然傳來易輝恭敬中又隱含無奈的聲音,“已經出了臨淵城,屬下這便去了。”

“嗯,”意滄浪道,“婚禮諸事,你只需告訴丞相他們,反正他們也私下裏操練籌劃過不只幾百次了,不過一點小小的變動,難不住他們。”

“那聖芳珀……”

“聖芳珀已已經交給了君後,正在它真正的主人手中,又何必多此一舉,再送一次?”

“是。屬下這就去辦。”

溫見深瞳孔微縮,看著面前之人面上溫柔帶笑,喉頭發緊:“聖芳珀……意味著什麽?”

“沒什麽不同的意義,本質就是個好看矜貴的寶物,如果可以,我倒是更希望你戴著我親手為你雕的三相波旬啦。”

“什麽意義!”

“……非要說的話,乾元君後,代代相傳,算不算?”

“……滾下車去,我今天都不想看到你。”

最後意滄浪難得狼狽地被踹出馬車,摸了摸鼻子,哎,這個口是心非的,明明高興得渾身都散發著得意的歡喜,卻還要抓住機會發一頓脾氣。

實際上大概只有他這樣好脾氣的人,才會覺得他可愛吧。

意滄浪無奈地搖了搖頭,提起輕功又跟了過去。

“你又跟上來做什麽?”

“你今天之內不想看到我,我便在此等到子時,好第一時間出現在你眼前呀。”頓了頓,意滄浪的聲音中笑意加深,“若是你看不到我,怕是又要氣我到了手便不知珍惜了。”

荊九韶要迎娶南魏第一美人的消息傳開,兩國上下頓時嘩然一片,竟不約而同,開始了高效至極的籌備。

知曉了當初的楚虞乃是荊九韶,南魏眾人對他當日“信口開河”指點的北鮮討伐一事也就再無疑慮——北華何其強盛,北鮮在北華面前連大氣都不敢喘,若非是北華人嫌棄北鮮人反覆無常,懶得理會,北鮮哪還有機會道南魏這邊來滋事挑釁?

不出半月,戰事便緊鑼密鼓地開展起來。而此時,南魏朝堂卻又爆出了事情。

晁衍之雖然光輝不再,但畢竟戍守北疆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卻不想如今解甲歸田之後,竟慘死在家。

兇手不出意料,與他生前仇恨最深的溫見深一身嫌疑沾染不清。

溫見深自辯不能,南魏國主念在他曾經屢建奇功,又出身世家,何況如今適逢公主將要大婚,命他將功折罪,領兵討伐北鮮。

這也仿佛是一個信號。

一個國主對世家動手的信號。接連幾日,便爆出世家侵占地產、隱匿戶口、草菅人命、為一方豪強等等事件,首當其沖的五大世家原本還不慌不忙,卻不想國主早有準備,七皇子竟是領了一眾軍隊強硬地開始抄起了家。

溫家主宅。

這一任的家主,也是溫見深的爺爺端坐在正堂,好整以暇地輕抿了一口香茗,即使重兵相圍,他臉上沒多少焦急,舉止風雅,若是年輕幾十年,怕是與那溫見深一般風華無雙的貴公子。

溫家人就是這一點招人恨,不論誰與他們站在一處,都會自動降格被比成了地上的泥。

七皇子,不,已經被立為太子的他皮笑肉不笑道:“溫大人,孤之來意,向來溫大人應當明白?”

“七皇子的來意我知,無非是為了一些空穴來風的無稽之談,想要提請我們幾個溫家人去大理寺走一趟罷了。”

“不錯,溫老大人是明理之人,想來不會與孤為難。”七皇子臉色一冷,心道,暫且讓你再得意一段時日,日後有的你苦頭可吃。

“老臣雖然明白,卻不願意。”

“哦?溫老大人,我勸你等還是莫要反抗,溫少府還在前線,聽聞工部那邊傳來消息,如今北鮮那邊開始降溫了,溫少府的身體,我記得可是不太好?哦對了,北鮮那邊的糧草也是個問題。溫老大人,您便是不顧念這偌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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